言氏,我迟早会收入囊中。江南江北,言岑对峙,已不下三十年,等我掌控了言氏,我们之间的立场又会有所改变。阿兄,届时你我除了能维持住兄妹的关系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呢?牵扯越深,利益纠葛越重,到时候,家族和感情,该如何取舍?与其长痛,还不如短痛;与其纠缠不清,不如趁早情感和利益分明,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所赚利润超一半入岑氏公账的原因。还有,你我之间,和楚轶无关。无论有没有楚轶这个人,我们之间都是兄妹。”
“太残忍了!”洛川落下泪来,似乎所有的勇气和坚持都在梓婋的话语中消散殆尽,“你太残忍了,阿婋,你太残忍了!你一开始就在谋划和岑氏,和我划清界限,你早就想好了。可笑我,可笑我还一往情深的等着你,念着你!阿婋,你的心冷硬如此,对我太不公平了。”
梓婋已经没了耐心,冷着脸,鼻子里哼笑出声:“公平?岑家主,你已是家主,你还跟我要公平?若是真的有公平可言,沈姐姐的梁氏,你的长兄,死去的细柳,乃至我身上一切和言氏相关事,都不会发生!”洛川在梓婋冷酷绝情的话中,逐渐走向崩溃,他痛苦地弯下腰,撑着桌沿,一句话都驳不了。
梓婋其实此时也不好受,但是她知道,今天若不下猛药,洛川对她那份的心思还是不会熄灭,往后诸多麻烦会纷至沓来,岑夫人的,书意的,乃至言氏的,都会对她的计划造成阻碍。当断则断,不受其乱。梓婋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处理她不擅长的感情事,她现在迫切地想推进扳倒言铿修的计划,而不是被这些对计划毫无用处的杂事给绊住脚步,分散精力。
梓婋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就放缓了语气,带着再给洛川一次机会的期盼,缓声开口:“阿兄,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一时想不开,我不怪你。但是现下,我希望你老实回答我,你,还有其他的事要跟我说吗?”若是洛川能主动开口提及书意,那么她和洛川之间还是有得谈,看在书意的份上,梓婋愿意和岑家结下姻亲,巩固双方的关系。可若是,洛川逃避责任,避而不谈,占了便宜想不负责任,那梓婋就要重新考虑日后和岑氏的关系。
洛川此刻心情起伏不定,已经是没有心思再听梓婋说其他的话了,他神情呆板,目光无神,满脸的生无可恋,他慢慢地回转身体,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