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如同杀手一般,冷峻严酷。
“咵嚓!”一声,原本弯曲如练的软剑此刻带着凌厉的剑风,直直地插进了马车内。
车内同时传来一阵惊恐的呼叫。听到这阵呼叫声后,笑尘满意地笑笑,手腕发力,扬手一挥,整个马车顶被掀飞而去,
在竹篾残肢断臂纷纷落下的间隙,笑尘飞身隐入黑暗。
荣帆一家置身在没有车厢内,寒冷的夜风,让他们又怕又冷,抱团在一起,口中赫赫不断。
车夫老杨赶紧停下马车,回身查看情况,刚停稳,就听到夜空中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这是第二道利息!我收了!”
“又是言梓婋,肯定又是她!”岑氏气急败坏,“她不会放过我们的,她不会放过的!”
荣帆恨恨地骂道:“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报复心怎么这么强。”
卿敏到底是小女孩,被彻底吓坏了,在荣帆的咒骂声中回过神来,失声痛哭,毫无形象可言。岑氏紧紧抱着女儿,连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待卿敏的声音小了点,岑氏不甘愿地道:“走,我们回言府,好好的告一状去。舅父刚说了会保我们,她言梓婋就迫不及待地给我们颜色看,分明是没有把老爷子放在眼里。这是不孝。我倒要看看,舅父会怎么处理!”
荣帆道:“去什么去,她能做的出来,就是不在意老爷子的决定。去了,还是一味的否认,我们纯属自找没趣。”
岑氏知道丈夫说的对,但是她还是愤愤不平,嘴巴里嘟囔着:“那我就去找我大哥,我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没人能治得了她了!”
卿文在一边,铁青着脸,抿嘴不做声,不知道内心在想些什么,他没有像妹妹那样痛哭流涕,也没有像父亲那样痛声咒骂,更没有像母亲那样说些无用的话,只是不做声,眼神却无比的阴鸷。
荣帆情绪发泄过后,身上顿觉寒冷刺骨。冬日的夜晚不是他们这种养尊处优的人能够扛得住的。老杨站在车下,身上穿的普通的棉袄,却毫无瑟缩之状。反倒是车上的人,个个冻的牙齿打寒颤。
老杨战战兢兢地开口道:“老爷,马车没顶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好在没多少路了,再耽误下去,就怕各位给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