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尚未开始投放,许多商船都停靠在渡口。臣有罪,是臣的失责。”
“知道为什么?”
“臣没有做好。”
“你不知道为什么,朕告诉你!”李彦一只手抓起桌案上的茶杯,用力在桌上敲打,也用力地说道,“你来的这个地方,依附在百姓身上的吸血虫子太多太多!它们联合在一起,只要一有机会,就张开獠牙,他们勾结在一起,整天喊着为了朕的社稷,为了天下苍生!但他们却贪婪地啃噬血肉!”
顾冉脑子一片空白,他知道荆州的水很深,他打算一步步梳理。
岂料皇帝突然出现,突然出现还突然把黄晔砍了。
突然砍了,还突然说了一大堆这种直白甚至赤裸的话。
“朕说的对不对,监利县令张应!”李彦那如同利剑一样锋利的目光瞬间落到了人群中的张应身上。
张应就跪在那里,额头贴着地面,一直瑟瑟发抖。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去那个狗屁驿站过夜!
更不会为了吃烤鸭就下楼!
就算下楼,也绝对不会跟那个人说话!
就算说话,那一定跪着说天下间最好听的话。
就像散户们回忆起往事,一定不买这个,一定买那个!
其他人的目光都顺着皇帝的目光落过去。
刘文静几步就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张应,提着他的衣领,便将他拖了过来:“你不能吃了陛下的烤鸭,喝了陛下的酒,现在不说话了,做人不是这么做的,对吧?”
张应被扔在李彦面前,连忙用头撞地:“陛下!臣不知道是陛下莅临!臣不知道!臣有罪!臣有罪啊!”
“你当时怎么跟朕说的来着?”
“臣有罪!臣有罪……”
“教他好好说话。”李彦看了一眼刘文静。
刘文静一把提起张应,抽了几巴掌,张应这才回过神。
李彦指着南郡太守宇文寄和江陵县令杨延庭,对张应说道:“你当时说南郡太守、江陵县令,手里都囤积有粮食,就等着粮食价格再高一些!而你,从中赚了钱,还会孝敬他们,是不是?”
宇文寄和杨延庭一听,顿时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