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照料一二。
那年他气愤的原因,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在自己身上。
若是没有他,她也不会改嫁两次,并且做长工挣钱。最终也不会沦落到做暗门子的行当,承受世人异样的眼光。
这世道对女子过多束缚,要求太过苛刻。他和她不欢而散后。
没过多久,12岁的裴瑾尘又再一次见到了穿着绯红色旗袍的陈诗月。
可是,她什么都不说,对于自己的问题逃避道歉,那双温柔的眼总是带着愁倦的歉意。
少年裴瑾尘很是讨厌这种感觉,他不想跟她吵,吵架很伤感情。
那一次两人又不欢而散。
八年前的那一次见面后,少年裴瑾尘就回到了戏班子里,之后跟着白老班主走南闯北,到各个地方演出。
他和陈诗月就再也没有见过,直到这一次。
陈诗月依然是穿着那次见面的绯红色旗袍。
八年了,旗袍虽然有些旧了,但可以看出来保管得很好。
只是女人的身形过于消瘦了,这件旗袍穿于她的身上,过于宽大了,不像以前那般合身了。
裴瑾尘对这件旗袍印象深刻,这是他的生父生前为他母亲选的。
陈诗月一直舍不得穿,在他的记忆中,陈诗月只穿了五次,一次是在他的五岁生日,一次是他父亲过世的那一天,还有两次是跟两任继父生活的时候,父亲的忌日前一天。
第五次是八年前两人闹的不欢而散的那一次。
裴瑾尘为陈诗月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乔二婶和乔郎中已经跟我说明情况了。你好好养病,不要过于忧虑了。”
接过杯子,陈诗月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儿子的神情,心中喜悦苦涩交织,她轻轻点头,想说些什么,但是想到了两人如今的关系,不想闹得太僵了,只说了一个字:
“好。”
裴瑾尘自然也是看到了女人如今的动作神色,两人对视良久,都不曾说些什么。
也在回避一些话题,对于彼此,心中都有数。
陈诗月大口大口地喝着温开水。眉眼舒展了一些。
“不用着急,这些日子,我会一直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