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新年朝贺,就赔进去一百万。
就算他攒了一些钱,也撑不了几次。
“天子有行动吗?”
“有,我们很快就要出征。”仆朋压低了声音。“随骠骑将军出征河西,就是不知道会安排在主力,还是别部。上次出征,桀龙的精锐损失惨重,还没来得及补充。”
“谁领别部?”
“不太清楚,估计不是大将军,就是公孙敖。苏将军和李将军年纪都大了,跟不上骠骑将军的速度。”
赵延年眉心微蹙。
大军尚未出征,相关的消息就已经传开了,可见军事行动的保密有多难。人多嘴杂,总会传开的,传到匈奴人的耳中也是迟早的问题。
好在具体的战术目前不得而知,匈奴人想打听也打听不到。
“别部就别部吧,说不定反而安全些。”赵延年说道。
他也看出来了,霍去病和天子一样,属于那种只要结果,不问过程的。伤亡多少,并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能否达到目标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
跟着霍去病出战,收益很大,风险也拉满了。
好在仆朋现在也算是校尉级别的将领,不是冲锋陷阵的普通士卒,危险系数相对小得多。
“我知道。”仆朋搓了搓手。“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万一,我是说万一啊,我回不来,雷电和小鹿就交给你了。至于你阿嫂……”
仆朋咂了咂嘴。“她不能生了,你是知道的。这里又是长安,不是草原,你也不能娶她。不过,你帮我照顾她,别让她受苦,行不?”
赵延年阴着脸,斜了仆朋一眼。“正月还没过完,你说什么丧气话,太不吉利了。”
仆朋哈哈一笑。“我们匈奴人从来不觉得战死不吉利,反而觉得这是荣幸。”
“行了,行了。”赵延年摆摆手,结束了这个过于沉重的话题。
——
温室殿。
郎中令李广站在天子面前,眼神中透着恳求,甚至是乞求。
天子低着头,没看他,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李广可以退下了。
李广一声长叹,躬身再拜,沮丧地转身离开。下殿的时候,他与卫青、霍去病擦肩而过。卫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