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夜兄,你都挤死了多少君子了?”
听着噼噼啪啪的搏虱声,小阮叔叔终于也说话了,阮咸字仲容,是阮籍伯伯的侄儿,他亦是披散头发袒露胸膛,半躺在高处,正摸着隆起的肚皮打着嗝。
众人惊异地抬起头,齐齐看向了大阮叔叔,顿时满竹林充满了笑声。
“哈哈哈哈……”
我好像听过大阮叔叔做过一篇文章,叫什么《大人先生传》,他把维护封建礼法的人比作裤裆里的虱子,以衣缝为吉宅,行不离缝隙,动不出裤裆,自以为得到了标准,饿了就咬人以为食用不尽,一朝衣服被焚,全虱便被灭绝了。
“不对!你们说的不对。”我满脸通红想跟这些无赖辩理。
“哦?你说说为什么不对?”
山涛伯伯满脸微笑地问我,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听我说。
甚至连刚刚一直睡觉的刘伯伯也抬起了头,刘伶字伯伦,他年纪并没有多大,但身材瘦弱弯腰驼背的,一脸皱纹活脱脱一个老年人,这里就数他最喜欢喝酒。
我捏了捏拳头,小脸火辣辣的不知所措,可能被这些视线给吓到了,胸膛起伏了几下而后抬起头坚定地说:“不对,为人应该知恩图报!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君子哪里错了?”
“哈哈哈。”
众人皆笑,但都投来了赞赏的目光,甚至有几人叫好。
山涛伯伯笑着说:“我们并没有讽刺真情正气的意思,以后你会知道的,嗯……但愿你还是不要明白吧。听你向叔叔说你喜欢孔明,刚才你描述的是他吗?”
我点点头说:“嗯,我要学他。”
父亲沉静如水的面容仿佛被什么触动了,柔和地叹了口气问我道:“汗祚已尽,非人力可能为,竭力北伐,只添民苦,有什么用呢?”
“扶汉祚正统不畏生死是为忠,报知遇之恩耗尽心血是为义,恪尽职守勤俭养民是为仁,知天命而抗天争命是为勇,怎么能说无用呢?”我一激动把这几天想的全说了出来。
“呵呵,昭儿,你现在也是满嘴仁义道德啊,这些话出去可别说,谁教你什么汉祚正统的……
想孔明当年羽扇纶巾超尔脱俗,形体固美,神足而思敏,睡则三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