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无不为,进而才能物我两忘。
你所说无心是想连无为也不为,自然无修而致无心,这不可能。
人非草木,天然便有心,肉体天然便有各种欲望。
无心似乎是一种更大的用心,只能用思维去覆盖却无法真正实践,最后只能是有心人刻意假装无心罢了。
我觉得老庄的无或者道是超出万物之外,又长养了万物,并且不是万物却与万物合一,怎么说都无法说的完整,怎么看都没法看到全貌。
所以不能急着下结论,用心去修行实践,去感悟老庄所说的境界,才可能见老庄所见,听老庄所听。
我们在这争论也没什么用,思维的争论没有结果,只有境界到了才会自然懂得。
我跟你说过,我确实见过仙人,所以我信上古之言,只是资质愚钝还无法真正体会仙人之境。
我看你所解是延续贵无论的,但你这么推理迟早要从贵无论变成贵有。因为无不可见不可推理,有倒是显得实际,把所有不可见不可推理的东西搁置,那只能是唯物而论了。”
向叔叔笑了下说:“叔夜兄要是愚钝那天下就都是蠢货了,其实我也发现了,以常理推测确实会有虚无缥缈之感,一不注意就会从贵无变成贵有。”
“正好你还有几章没注完,可以边注边想办法,今天为了你这《庄子注》我们必须要喝个大醉来庆祝。
虽说跟你争显得我很小气,但不跟你争论实在忍不住,子期兄见谅。说实在的,此注解说玄妙、高远奇透,实在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哪里哪里,我驳叔夜兄《养生论》也没给你面子啊,没想到叔夜兄穷理尽性之人倒会顾忌我来了。”
“说起养生论,你驳养生论里不是推崇富贵吗?现在倒是又不一样了。”
“好了,别啰嗦了,我觉得你们说的差不多,大差不差,来,喝酒!”吕安拿起碗已经碰了过来。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总感觉没什么用,便泡在一旁的池子里消暑,听着他们一边争论一边喝酒慢慢睡着了。
他们的争论没有结论,文字和境界是两回事,所以父亲常说学文贵在实践。
谁都无法确定谁的言论更加恰当,但行为可以,几年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