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字清晰了起来。
“你,把之前对宋澜做的那些事儿……”
他声音微顿,像咬到了舌头似的,在虚伪的本能驱使下,装模作样的改了口。
“用你往日为表小姐压惊的法子,为我收收惊吧。”
很是居高临下的施恩语气。
却很快,又对着空气谄媚起来:“元意,我都按你的要求做了,你出过气了,该饶我一命了吧?”
接着又板起脸,怒声训斥阳大夫:“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着些?存心让我妹妹等着急是不是。”
阳大夫着实被人这副脑神失养的癫狂模样给吓到了。
这怕不是真中邪了。
至于人对着空气又哭又拜?兴许是疯症的一种表现吧。
总不可能这世上真的有鬼。
不然他装神弄鬼这么好几年,岂不是早就得罪遍了四方鬼帝?
阳大夫摇头失笑,不愿再多想。
他坚信那种事儿,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只要他不相信,邪祟自然无法近身。
有了人的吩咐,那便不用再忧愁纠结,要怎么做决定了。
仆从已经十分“主动自觉”的搬来桌案,将阳大夫平时“做法”要用的东西,全部摆上。
谢尚齐已经跪在地上,又哭又笑的磕头讨饶。
“元意,元意,你饶了我吧!”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钱,也不是就我一个人花了,娘、娘她也有份的啊!还有二弟、三弟他们,你不能厚此薄彼,只来报复我啊!”
他时而砰砰砰的磕头,哀声求饶。
时而又腰杆子挺的笔直,十分硬气。
捎带着还拖了谢家其他人下水。
哗啦!
一盆刺骨的凉水泼在谢尚齐身上,令人瞬间清醒过来。
他神色迷茫的看着四周,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自己怎么这般狼狈的跪在了大门口,还被兜头浇了一桶凉水。
“你……”
骂人的脏话还没说出口,阳大夫就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着什么,抡起膀子将手中被水浸湿的布巾,狠狠甩在谢尚齐身上。
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