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不打狠点你不长记性。”
麻六婶想上前去搀扶,想想还是没动。
汪三已经不想理他娘了,伸出手喊道:
“曼娘,快扶我一下,估计这腿是真的断了。”
王曼没拒绝,将他扶到床上去躺着:
“你先躺一会儿吧,吃晚饭时叫你。”
“曼娘,银子?”
汪三还有点不甘心。
“银子你就别想了,我给你存着,将来给你儿子娶媳妇用。”
王曼的话说得理直气壮,汪三半点反驳不了。
他连自己都还没活明白,还儿子?
真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去?
躺在床上,汪三是越想越气。
以前总想着有机会到府城,去大赌坊看看。
结果去是去了,忘得一干二净,半点边都没想起。
回来又被王曼冤枉,挨了一暴打,这都是什么事啊?
想说要点银子安慰一下自己,哎,还得替那个不知道在那个旮旯撒尿和泥巴的儿子挣学费,娶媳妇的费用。
是不是以后有了孙子,还得给孙子打工?
想想他这一辈子?难道就不能替自己活吗?
呜呜,好凄惨,好悲哀!
汪三想来想去,把自己想哭了。
抹了一把眼泪,感觉冷飕飕的。
一看,居然睡在自己的木床上。
赶紧起身,抱着被子跑到王曼床上躺下。
嗯,暖和多了。
等王曼来叫汪三吃饭时,见他躺在自己床上,有些无语。
叫了好几声,这人就像是睡死过去一般。
没法,王曼只得将他的那一份放到锅里温着。
见麻六婶一直眨眼睛,忍不住问道:
“娘,你眼睛怎么啦?干嘛老是眨。”
麻六婶叹了一口气:
“没啥,就是有点痒。”
“要不明天带你去镇上找大夫看看?”
“不去不去,都这样了,还费那钱干啥。
你别担心,过两天就好了。
以前也经常这样,没事的,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