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汪煜一掌拍在案几上。
“是吗?”
“那本将军只好自己去找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各部按名单挨家挨户借粮!”
皇甫奇脸色骤变:“汪将军!你这是干嘛?”
杜氏家主杜集忍不住拍案而起:“汪煜!你别欺人太甚!我等关陇世家百年根基,岂容你一个武夫放肆!”
汪煜不怒反笑,缓步走到杜集面前。
忽然,他抽出佩剑,寒光一闪,杜集的头颅已滚落在地,鲜血喷溅在两侧家主的衣袍上。
“还有谁要说话?”汪煜甩去剑上血珠,声音轻柔得可怕。
堂内死一般寂静,只有鲜血滴落的声音。
皇甫奇面色惨白,胡须微微颤抖:“你你竟敢”
“皇甫公。”
汪煜收起佩剑,忽然换上恭敬语气。
“本将军敬您是前朝老臣,不想动粗。但军情紧急,还望您带头捐献粮草十万石,以解燃眉之急。”
皇甫奇看着地上杜集的尸体,又看看汪煜似笑非笑的脸,终于缓缓跪地:“老朽遵命。”
当夜,皇甫府邸。
“父亲!我们真要向那贼子低头?”皇甫奇长子皇甫韬咬牙切齿。
“我皇甫氏百年望族,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皇甫奇坐在烛光下,面容苍老。
“杜集的血还没干那汪煜是个疯子,他真敢杀光我们。”
皇甫韬忽然拔出腰间短剑,狠狠刺入案几:“那就反了!趁夜集结家兵,突袭汪煜大营!”
“糊涂!”皇甫奇厉喝。
“长安都被打下来了,你现在说这话!”
“你以为汪煜会没有防备?他巴不得我们反抗,好有借口血洗关陇!”
正当父子争执之际,窗外忽然传来甲胄碰撞声。
皇甫奇推开窗户一角,顿时面如土色,数百名黑甲已将府邸团团包围。
“晚了”皇甫奇长叹一声。
“他连这三日都不愿等。”
府门被粗暴撞开,火把如龙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