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河候胡越。”张斐口中嘟囔着,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沉思起来。
过了半晌,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对守在门口的马三说道:“三儿,你去把梁班头请来。”
老梁叫梁隆,就是玄真子的俗家本名。
现在玄真子是大理寺的衙役班头之一,手底下带着几十个铁鹞子和锦麟卫的人。
张斐把闲置的铁鹞子选了三十人,塞到大理寺来了,就在自己手下办事。
大理寺卿上官皓见张斐一来,就给大理寺中塞了快一百人了,也是头疼得很,这些人都要大理寺开饷的,虽然每个人的饷银不多,但是进来的人多啊。
大理寺衙门原本就不富裕,属于清汤寡水的衙门,虽然大理寺的官员收入不低,但那都是外面捞的油水,跟大理寺衙门没关系,大理寺没钱啊。
不过上官皓也只能捏鼻子忍着,张斐的来头他清楚着呢,这就是一个得罪不起的爷,还是必须供着的那种。
玄真子很快就来了,如今的玄真子早就脱去了道袍,穿上了衙役班头的服饰。
只是这套衙役班头的服饰穿在他身上十分别扭,远不及他穿着道袍的时候看着潇洒。
但是玄真子似乎不觉得如此,一件丑陋的衙役班头的服饰穿在他身上,他却觉得甘之若饴,十分的得意。
张斐见玄真子得意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位师叔就是一个官迷,即使一个不入流的衙役班头,也能让他如此高兴。
张斐搞不懂想玄真子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心理,不过他觉得玄真子既然如此官迷,或许是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痴迷当官。
见到张斐,玄真子便抱拳道:“少爷,叫卑职来有何差遣?”
玄真子就是在说官话了,什么卑职,什么差遣,这都是官场中下属对上级的惯用词语,由此可见,玄真子现在已经进入到状态了。
“师叔,坐。”张斐对玄真子说道。
玄真子可以把自己当成了衙役班头,但是张斐却不敢把玄真子真的喊老梁。
待玄真子坐下来,张斐便说道:“刚才陆柄来说,卖床弩的那个家伙跟昌盛行的赵赫合往来密切。
而昌盛行是卢河候胡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