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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身为宰相的权力了,因为于谦的大部分建议皇帝都会采纳。
于谦将那份奏折放在一边,这才转头对张斐笑道:“张少卿从没来过老夫这里啊,今日来老夫这里不知有何见教?”
张斐笑道:“下官是来跟于相讨教的,哪里敢说什么见教。”
他说着,将那份卷宗拿起来,双手递给于谦,说道:“下官在审核各州府案件之时,看到了这份卷宗。
这个案子判的倒也算是合法,但是下官却是觉得有些不合理。
下官心里有些矛盾,不知如何批示为好,于是便想到了于相您,便前来请教一下。”
于谦有些诧异的看了张斐一眼,将那份卷宗接过去,即刻就打开来看了。
案子不复杂,卷宗的字数也没多少,于谦很快就看完了。
他将那卷宗合上,放在矮几上,笑道:“这个案子审的没问题,但是那郑曲杀了那姓王的一家,这也算是为父母和儿女报仇,判他个斩监候有些重了。
国法之外尚有天理在,郑曲为父母双亲报仇,杀了姓王的全家,就算是罪无可赦,但情有可原。
若是老夫来判这个案子的话,会判那郑曲一个流放戍边,留住他的一条命。”
张斐笑道:“于相说得太对了,下官总觉得这个案子判的有些不妥,但是却没想出哪里不妥。
于相的这句罪无可赦,情有可原说得太好了,那下官就如此批复他们,建议他们流放郑曲。”
于谦哈哈笑道:“老夫只是说一下自己的看法,少卿不必按照老夫的意思批复。”
张斐笑道:“于相分析得极好,下官觉得要这样处置才好。”
这正事就算是聊完了,张斐便与于谦随意的聊了起来,也没有什么主题,就是想到什么就聊什么。
结果张斐就在于谦这里坐了足足两刻钟,然后这才告辞了。
张斐前脚走了,那个叫候辰的幕僚便从差房的后门走了进来。
他也没说话,先是给于谦的茶杯里添满了茶。
于谦眼睛看着门口,口中却对候辰问道:“我与张少卿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候辰说道:“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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