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泊衍没有应声，但答案其实显而易见。
除非是厉泊衍一早就派人盯着温荞，否则不会来的那样及时。
头针扎似的疼。
温荞知道厉泊衍救了她，可意识到这一点的她，根本无法接受。
厉泊衍竟然对她用这种手段。
“……我不是你的竞争对手，你怎么能让人盯着我呢？”
厉泊衍语气有些冷。
“如果我不让人盯着你，你知道今天晚上你会遭遇什么吗？”
气氛突然陷入僵持。
半晌，厉泊衍走到桌前，抽出一份文件递到温荞面前。
“……这是什么？”
“自己翻开看看。”
随着翻开第一眼，温荞眼睛缓缓睁大。
这是一份厉氏同意和穆氏合作的文件，上面是厉泊衍的亲笔签名。
“我不懂你的意思。”
“穆家不是想要这个合作？你把它拿回去，他们自然不会再逼你去谈别的。”
“可你不是说，穆家没有任何优势吗？”
厉泊衍居高临下，看着温荞依然有些苍白的脸色。
“我当然知道，但你为了其他合作，就要大晚上出去和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喝酒，倒不如我把这份合同给你，一劳永逸。”
“换句话说，以后你想要任何合作，都可以直接跟我说。”
温荞瞳孔颤了颤，声音是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发抖。
“你的意思是，我是主动用身体去换合作，而你很大方，打算买断我？”
厉泊衍眉头微蹙，却没应声。
下一秒，温荞直接将那份文件甩出去。
未经装订的纸张半空散开，洒落一地，有一张正好落在厉泊衍的脚边。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厉总竟然能如此高看我？”
唇角扯出讽刺的弧度，温荞一指门口，“但我还不至于这么下贱，麻烦厉总，带着你的这份文件离开，我不想看到你。”
“温荞，你想好了？”
温荞笑了下，但那笑容却说不出的苦涩。
“我一早就想好了，是厉总一直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