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那些纸帖,好让我顺利过关。”
玉珠虽然面上布满愁云,可心底已然开始默默祈祷小姐能在表少爷那里留个好印象。
沈知凝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罚写这些有的没的,平日里那些女则,女诫也就罢了,这次裴之居然直接塞给她一本书。
她又不想进翰林院的学堂,让她强行学习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所以那些字帖除了上面十几张是用清秀的小楷写的以外,其余的都是她夜晚守在油灯前手握三根毛笔誊抄的。
别说裴之了,就算现在她本人再看一遍,也不知道上面到底写的什么内容。
反正他对自己的印象已经差到极点,她倒是不介意再差一点。
裴之是傍晚时分才回到的府邸,他先是陪老太太吃了顿饭,而后才趁着夜色回到了修竹阁。
因着这几日课业众多,所以他回去后便让银香拿了床被子,直接在书房歇下了。
推开房门,他便看到躺在桌上厚厚的一沓纸帖。
银香面色犹豫道:“这是今日从表姑娘那里拿回的纸帖,本想放在主屋的,但想着少爷今晚要在书房歇息,奴婢便自作主张放在了桌上。”
虽然少爷一向不喜欢旁人进他的书房,但她伺候了少爷这么些年,偶尔进去打扫和整理一下也是没关系的。
裴之合眼,语气中充满了疲惫。
“我知道了。”
银香刚松了口气,男人脚步一顿,又道:“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书房不可进来,若是有旁人送来的东西,直接放在主屋便是。”
在裴府,裴之就是天。
她不敢忤逆,只能低着头应声答,“是”。
裴之褪去外衣,仅着丝绸制成的里衣靠在太师椅上,面前那张宽大的楠木书桌上摆着表姑娘送来的厚厚一沓纸帖。
他随手翻了几张,字迹娟秀端庄,倒是和他印象里的表姑娘略有出入。
可再往下翻去,那宣纸上的墨迹简直似如狗爬,更甚的是还有大颗墨滴印在纸上,晕出一大滩来。
男人眉头紧锁,一声无奈的叹息从他口中传出。
而后,他放下手中的字帖。
“银香。”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