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男人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了句:“我没有这么想。”
沈知凝才不信呢,他心里一定想的是,这女人肯定又在打别的算盘。
她抬头,直视对方,“我看未必吧?”
“表哥问我这些话,莫不是在替婶母探探口风?亦或者是表哥也有这份心思”
少女朱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却越来越放肆。
裴之轻轻拧眉,却没有生气。
只是低声,用他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以后这件衣服,还是不要穿了。”
沈知凝低头,视线缓缓向下望去,这才发现她今日起来的太急,穿的又是那日与裴之亲密接触过的粉色衣裙。
而此刻,她胸前春光乍泄。
沈知凝的脸蛋迅速爆红,“你!”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禁欲清冷的男人竟然总是会关注到自己身上那些隐私的画面。
还没等她将后半句“登徒子”说出口来,男人便带着落雪从听竹苑门口离开了。
只留下在原地羞愧不已的少女。
盛夏天里,难得多云,丛丛云层将烈日团团围住,敛了半数暑气。
因着早晨起得太早,所以沈知凝回院后又睡了个回笼觉,等她起床后,刚想问玉珠西院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却听见窗下传来环佩叮当,抬眼望去,顾小侯爷正倚在雕花门框上,绯色锦袍衬得眉眼愈发俊朗。
“整日闷在府中,也不怕发霉?”顾云澈随手扯了片树叶在掌心把玩,“不是说好了我帮了宇文渊,你这周就陪我一同出去玩么凝儿可不要说话不作数!”
沈知凝叹了口气,早晨被裴书臣那么一折腾,她倒是忘了这回事了。
于是她放下手中茶盏,走了过去道:“我说话自然是作数的,只是小侯爷能不能以后不要再翻墙来找我了”
少年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好像已经爱上了这种翻墙的感觉。
但他不敢说,只能轻声哄道:“凝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千味楼隔壁新开了家胡商酒肆,听说他们的琥珀光比宫里的琼花酿还醇。”
沈知凝在玉珠的服侍下穿上了外衫,袖口处绣的银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