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伯这人城府极深,了解他的人不多,我算一个,如果你想对他进行有效的打击,让他痛不欲生,只有我才可以为你提供有效帮助。”
季飞没有惊讶:“你连自己的亲伯父都能出卖。”
季屿川声音如常:“你不也是一样,如果当初你没答应爷爷和你母亲有生之年不再往来,你会有回国的机会?”
季飞终于愿意正视他:“你调查我?”
“不是什么很难查的事。”
“对了,你母亲的精神状态很差,我请了专业的心理医生为她进行评估,诊断结果是抑郁+躁狂。”
“她在国外的疗养院里过得很不好,人身自由被限制,终身不能踏出那个地方一步。”
“她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
要怎么样才能让季飞主动让步,季屿川在上飞机前就已想明白。
相比季飞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游刃有余,气定神闲。
“我跟你做这个交易,也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让你既不违背跟爷爷的约定,又能理所应当地照顾生母的机会。”
“你要看着她死吗?”
自私是人的本性。
亲情是斩不断的羁绊。
尤其是,根据他的调查结果,在未被承认季家孩子身份之前,为了养活季飞,那个女人一天打三份工,累得几次三番吐血。
为了这个儿子,她几乎付出了一切。
他不信季飞真能对那个女人不管不顾。
季飞没有说话。
他很清楚自己的死穴已经被对方完全拿捏。
国外的那所疗养院情况特殊。
在他回国之前,爷爷特意跟疗养院的负责人签订终身制合同,就为了能困住他的生母。
那间疗养院背景深厚,哪怕现在爷爷已经去世,他愿意违背约定,可就凭他,无法将母亲接出来。
股份转让合同摆在面前。
季屿川拿出钢笔,贴心地取下笔帽放在季飞手边。
签或不签?
季飞闭了闭眼,执笔在合同上龙飞凤舞地签下大名。
等看见季屿川眼里得意的笑时,他把笔往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