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大人,治国良策我有千万条,殊不知你要问的是哪一条?”

    谷铭挑了挑眉,一脸不屑地回道,“再者而言,治国良策,岂可信口胡说?难道不应该具体到每一件事上?如果说漫天乱说,恐怕谁不会?”

    “你……”

    甘泉被这一句话呛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着牙,狠狠地瞪了两眼。

    “谷大人,我且问你,依着我们大秦现在的国体,治国应用儒家还是法家?”

    冯去疾毕竟是官场老狐狸了,自认为谷铭没有师从,在学术上的修为,肯定不如他,必须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一个下马威。

    “冯丞相,下官以为,你如此学说,实在是太过于狭隘了。”

    谷铭见状,不慌不忙地拱了拱手,回道,“现如今依着大秦的形势,为何非要偏用一家?依着下官之见,为何不能外儒内法呢?对外百姓施以恩德,如此方能教化万方,对内官员要依法严管,如此才能让他们为国效力,为民办事。”

    “你……粗鄙不堪,简直胡说八道。”

    冯去疾闻言,顿时老脸一黑,显然有些不服气,“一国岂能用两种学派的思想?”

    扶苏却似乎来了兴趣,往常各官员争论无非是支持一家,可现如今谷铭提出中和一说,反倒是让他来的兴致。

    自从登上帝位之后,这两个多月来,他也是经历了不少,也清楚治国之难。

    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可要调和各方,谈何容易?

    “谷铭,你且说说,如何中和。”

    他抬手示意那些还想反对的大臣闭嘴,然后颇有兴致地看向了谷铭。

    “既然陛下提问了,那在下就直言了。”

    谷铭见状,转身看向了皇帝,态度恭敬道,“一国之律法,那必定是不可少的,没有法,不能约束官员和百姓,会让犯罪滋生。”

    “可相同的是倘若律法太过于严苛,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未免太重了。”

    “秦律是在原本商君制定的立法基础上延长而来,而相对于当初的律法而言,现如今天下统一,六国百姓也置身于大秦。”

    “当时的律法一方面是为了保持军队的战斗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严惩犯罪!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