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赶到卢县。”

    谷铭吩咐了一句,当即开口道。

    “属下遵命。”

    王甫和胡捷对视一眼,当即答应下来。

    “阁下想必就是韩国国相张平之子,张良吧?”

    谷铭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很难想象,这位日后协助刘季打下天下的年轻人,如今只不过二十出头。

    “你怎么知道?”

    张良先是有些吃惊,然后又不以为意道,“秦国对六国可谓是了如指掌!对了,我想问问,你是如何发现我们的?”

    “先生对大秦似乎颇有怨言。”

    谷铭笑了笑,看着运粮车缓缓进发,心里也安心了些,“原先那些灾民的确伪装的很好,可其中有几个未免太壮了,根本不像。而且在吃饭时,他们对碗里的米饭根本不在意!反而打量着运粮车和士兵布防,其中肯定有诈。”

    “没想到你倒是个聪明人,可六国之臣民对暴秦无不恨之入骨。”

    张良咬着牙,有些恼怒道,“嬴政施行暴政,焚书坑儒,大兴土木,奴役百姓,这种政权,焉能长久。”

    “先生只看到了始皇帝的暴政,却没有看到陛下的功绩。”

    谷铭往前走了两步,不禁开口笑道,“如此片面的评价一个人,是否有失公允?再者而言,六国一统,这是何等的功绩?”

    “那只是对你们秦人而言。”

    张良有些傲娇地抬起了头,忿忿不平道,“你们可曾看到百姓处于水火之中,用天下之财富供养一人,这难道公平吗?”

    “那是先前。”

    谷铭未曾想到这留侯年轻时竟然是个愤青,“但现如今情况不同,公子扶苏继位,已经废除了不少政策,开始实行仁政。”

    “莫非一笔能写出两个秦字?”

    张良对此却并不相信,挑了挑眉道,“扶苏虽然宽容,可是对嬴政却极为认同!甚至有些迂腐!他有这个胆子废除嬴政的政策?”

    “先生既然不信,那就且看后续的政策。”

    谷铭站稳了身子,看向了后者道,“再者而言,倘若到时候陛下行仁政,宽爱待民,到时候先生再撤大旗,将百姓卷入水火和战争之中,那这又是谁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