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带着家丁,一路跌跌撞撞地逃回了家。
他顾不上仆人的搀扶,径直冲进内堂,一把掀翻了书案。
“该死的谷铭!竟敢如此羞辱我!”
周康怒吼着,仿佛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他越想越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要炸裂开来。
“我周康在泰山郡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这口气,我咽不下!”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周兄,何事如此动怒?”
周康抬头一看,只见赵歇带着两个随从,缓缓走进房间。
“赵兄,你来得正好!”
周康指着门外,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谷铭,简直目无王法,当着我的面,抢走了我的奴隶!还敢威胁我!”
赵歇走到桌边坐下。
“周兄,这谷铭不是个省油的灯。那个小子不是还跟我抢地吗?”
周康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小子如此胆大妄为。”
赵歇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周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放任谷铭在泰山郡继续这么搞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周康一愣,疑惑地看向赵歇。
赵歇冷笑一声:
“你想想,那些流民,那些奴隶,哪个不想过上好日子?谷铭给他们水,给他们田,他们自然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到时候,这泰山郡的荒地,还有我们手里的奴隶,早晚都得跑到谷铭那里去!”
周康脸色一变,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真像赵歇所说,那他岂不是要损失惨重?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周康焦急地问道。
赵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很简单,把谷铭赶出泰山郡!那些灾民和奴隶开垦出来的熟地,到时候就是我们的了!”
周康眼前一亮,随即又有些担忧:
“可是,谷铭现在民望很高,我们该如何下手?”
“周兄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哦?赵兄有何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