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谷铭居心叵测,名为编纂大典,实则中饱私囊!他先是哄骗我等将藏书送至咸阳,如今又强迫我等高价购买他的纸张,这分明就是个圈套!”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世家子弟便纷纷附和。
“是啊,殿下!这谷铭分明就是想借此敛财!”
王珏涨红了脸,高声喊道。
“我家的藏书足足装了十辆马车,如今却要我们再花钱买他的纸抄写,这简直岂有此理!”
另一位世家子弟也跟着抱怨。
一时间,咸阳宫内嘈杂声一片,原本庄严肃穆的捐书仪式。
变成了声讨谷铭的控诉大会。
扶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看向李泰,沉声问道。
“李卿可有证据?”
李泰早有准备,他从袖中掏出一叠纸张,高举过头顶。
“殿下请看,这就是谷铭售卖的纸张,价格昂贵不说,产量还极其有限!他分明就是故意控制产量,哄抬物价!”
其他世家也纷纷拿出自己购买的纸张,控诉谷铭的“罪行”。
扶苏正要开口询问谷铭,却见谷铭不紧不慢地从他身后走出。
神色平静地站在扶苏身旁,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
他环视一周,目光扫过那些义愤填膺的世家子弟。
早知道有人会在捐书的事儿上作梗,谷铭自然也有后手。
“诸位世家公子想必已经见识过纸张的妙用了。”
谷铭的声音清朗。
“我本欲将造纸之法当做礼物赠与捐书之人,既然如今无人愿意捐书,此事也便作罢了。”
谷铭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原本嘈杂的咸阳宫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世家子弟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谷铭会如此轻易地放弃造纸之法。
都有些措手不及。
李泰等人更是脸色铁青,他们原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逼迫谷铭交出造纸之法。
却没想到谷铭根本不吃这一套。
扶苏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谷铭会如此决绝。他原本还想从中斡旋,让谷铭交出造纸之法,平息世家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