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故意挑衅,又像是本该如此。
见苏诺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段屿白才哼了一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这么乖乖的不就行了。”
段屿白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正巧电话响了。
他接通后并没急着说话,对方显然是有事相求,隐约能听到些焦急哀求的声音。
可段屿白只是怡然从容的哦了一声。
这一声和三个月前苏诺被拐走的那天一模一样,瞬间就让她浑身颤栗,双手死死攥紧了地毯。
她刚被拐走的时候亲耳听见凶徒给段屿白打电话要赎金。
那虽然是个天文数字,但是对段家来说却是九牛一毛,段屿白轻轻松松就能把她救出去。
苏诺被绑着手脚堵着嘴,竭力呜咽让段屿白救她。
可听筒那头却停顿了好久,久到凶徒穷凶极恶的对着苏诺猛踹好几脚,还把手机放在她嘴边,把她所有的尖叫求饶都悉数传送到段屿白的耳朵里。
但那边也仅仅只是传来他一声不冷不热的‘哦’。
那一瞬间苏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不死心的疯狂求他救自己,但最后得到的竟然只剩下了通话结束的忙音。
他挂的冷静决绝,没有一丝犹豫。
凶徒没有要到钱就拿她泄愤,当晚就把她打的不成人形。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被打的视网膜充血,什么都看不见。
耳朵嗡鸣的听不见声音,鼻子里的血水大口大口倒灌进喉咙里,但她仍然相信段屿白嘴硬心软,一定在想办法来救自己。
事实证明,时间过去了三个月,要不是她孤注一掷不要命似的逃出来,怕是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而此时苏诺再次听到段屿白这样刻意的停顿和冷漠的‘哦’,只觉得浑身冰冷抖如筛糠。
仿佛那顿毒打再一次虐遍全身。
看着她发抖的样子,段屿白眉心一皱,应付两句就挂了电话,然后不耐烦的问。
“你又怎么了?装什么呢?”
“对、对不起……”她结结巴巴的道歉。
段屿白却好像是已经听腻了。
“除了这句你还会不会说别的?一直装可怜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