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里进行,他搬来了客厅里的小方几,摆在我的床前,四菜一汤,都是清淡口味的。
他还挺细心的,真的无法把平时嘴巴那么刻薄的一个人,和现在这样的他联系在一起。
“发什么呆,想吃我也得把伤养好吧?”说曹操曹操就到,自我感觉超级良好,让人听了特想痛扁他一顿。
“你哪有这几道菜好吃?”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香菇。
“又没比较过,你怎么知道?”他说得云淡风轻,将汤碗盛满,放到我面前。
我的心顿时一慌,他这是什么意思?含沙射影地暗示我吗?
他像是看破了我的心事,继续逗我,“怎么,经过痛苦地内心挣扎,还是无法抗拒我的秀色可餐,想亲自试试?”他已经说得这么露骨了,我也不能装作听不懂了,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脚踢了一下他的长腿,“要不是看在这桌子菜的份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说句实话,就他那模特一般的身材,妖孽一样的脸,体验一次也不亏。
整个晚上,裴瑾年几乎都在为我服务,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催他,“我没什么事了,你去作图吧。”不然他又要熬夜。
他没理会我,将我包里的药取出来,放在床头的桌面上。
“辰希哥哥说要饭后半小时再吃。”
“我又没说让你马上吃,你个小迷糊,半小时后说不定记忆已经清零。”他损完我,目光扫过我的身体,像是自言自语,“太脏了,需要洗个澡才行。”
今天下午一直在布置现场,身上不太干净,再加上后来摔倒,就更不用说了,摔得满身是土。
“辰希哥哥说我身上有伤,不能碰水的。”我立即提醒道。
听了我的话,原本打算走出卧室的裴瑾年又转身回到我的床前,俯身凑近我的脸,双眸深邃,不见底。
“你的辰希哥哥还有什么弱智的医嘱,能不能一次性说出来,不然我会让人怀疑你伤的不是腿,而是脑子。”
我瞥了他一眼,撇撇嘴,“你对辰希哥哥好像有很大的成见,他人很好的。”
“他好不好我懒得评价,但现在我的耳朵里灌满了‘辰希哥哥’这四个字,烦!”他的小脾气上来了,也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