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和外面的黑雾如出一辙。
粘稠得密不透风。
小黑球只黑了几秒钟,就褪去了墨汁,重新变回剔透明亮的模样。
吴平安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出租车司机,所以即使在手机没有网络无法使用导航的情况下也能对月海基地市的道路了如指掌。
街上偶有神情恐慌的行人和寥寥几辆过往的车辆,除此外几乎是畅通无阻。
宋楚在车上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后提醒安乐和蒋阿姨她们注意街道两边有没有药店之类。
在发现几个药店后下去搜寻了一翻,止血药、绷带之类的已经被人抢光了,店中只剩下成堆的感冒发烧日常药物。
安乐挑了两盒装到包里。
“你们想找药?我倒是知道附近有一家黑诊所,位置十分隐秘,想来不会被人发现哄抢过药物。”吴平安突然想起。
他开车带着几人来到一道环境破败的旧街区,车子在一条弯弯绕绕的小巷停下。
此时已经是将近下午两点钟,安乐和蒋阿姨留下在附近寻找有没有可以生火做饭的木柴。
宋楚和吴平安进入了小巷,寻找黑诊所的所在。
小巷到处是油漆涂刷的大字广告标语,颜色鲜红刺目,新的叠旧的,一代把一代压,看上去又脏又乱。
昏暗的环境下,刺目的大红油漆看上去甚至有几分鲜血淋漓的即视感。
这附近的环境设施十分破败,大多都是濒临拆迁的老式房屋,偶尔间隔着一个两个小卖铺。
在彻底断电后,曾经一些生存在这里的人因为找不到食物而彻底离开这片区域,向更加繁华的地带涌去。
因为没有大型商场的坐落,使得旧城区几乎杳无人烟,他们开车走来见到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死寂而空旷的长巷子里,宋楚和吴平安的脚步声清晰地回荡着,一个散漫随意,一个因身上带伤而略显虚浮。
在羊肠般的小巷里东拐西拐,吴平安最终停在一家废弃的理发廊前。
房间的地面上满是脏乱的碎发混合着灰尘,一些理发用具也都蒙了灰尘。
吴平安试图拧开一扇满是锈迹的铁门。
从里面上了锁。
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