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耳边鼓噪如鸣。
它，不，心脏在疯狂跳动。
祂喜欢，祂好喜欢。
一直都喜欢，喜欢气息，喜欢温度，喜欢声音……喜欢身体的每一寸，喜欢每个一颦一笑，睡着了以后也喜欢，都喜欢。
从喜欢到迷恋，再到占有。
在非人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美丽无害的小人鱼形象，非人院的团宠。直到有一天，祂不小心没有藏住，几个杂碎的尸体。
祂不知道，原来尸体会变臭，腐烂脓血，气味熏天。
明明有很认真地折叠，装进纸箱子里，胫骨都整整齐齐地折断，码齐。
还是亲自动的手，为此还沾上了肮脏难闻的血。
……被发现了呢。
“当初那个研究院里的人都是你杀的吧？那一地死状各异的尸体，和箱子里挖出来的这些，虽然碎乱程度不一样，但尸体断裂的伤口和脖子扭曲成麻花的样子倒是如出一辙。”
刑讯逼供？
不。
大约算是诱哄。
香甜的饵在水面钓着，有只美人鱼会不顾一切地咬上去。
祂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嗅闻着眼前人身上的香气，玻璃珠般纯黑的无机质瞳仁不错眼地注视着眼前的脸。
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
只有两片颜色温红的漂亮唇瓣在一开一合。
想……亲……
想亲……
祂把手臂环过去，一点一点靠近那两片温红的颜色。
“是……我……”
音色悦耳，口齿不清。
一头银白长发冰凉滑腻，银纱般铺落，祂跪在床边，痴迷地看着“审讯”祂的人，仰着头努力靠近。
手指被凉而柔软的事物舔舐，宋楚才终于意识到什么。
“你想亲我？”
宋楚俯身，极轻极快恩赐般在祂唇边舔了一下，笑着满足他祂的诉求：“可以。”
“但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声音亲昵地仿佛情人间的呢喃。
不是人，好像反而更能得到优待。
最后祂如愿以偿含咬着宋楚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