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寂寥空旷的大殿内,扶苏跪在那里,细细与高位上的父皇说着自己的收获,说话间,他小心打量着父皇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是怒是喜都看不真切。
父子间,已然在不知不觉间,生出了许多隔阂,令下位者看不真切,令上位者不再宽容。
“可悲啊,实在可悲!”
刘季晃着脑袋,肩上扛着女儿,虽然喝了点酒,但脚步依旧稳健。
长乐揪着阿父的头发,疑惑问道:“可悲什么?”
“可悲今日的肉,少入了几分味!”刘季颠了颠女儿,欢快回答道。
就是淡了点呗……长乐无语,哼哼道:“待会我要和阿娘告状,阿父居然又在我的碗碗里倒酒!”
“一点点,就一点点,我们都喝,给你也尝点味儿,免得你发馋嘛。”刘季狡辩道。
“阿父坏!”长乐当即反驳道。“阿父就是觉得喝醉酒的长乐好玩!”
长乐沾不得酒、至少现在是,一点点酒味儿都能让她晕头转向,小脸红扑扑的,整个人也呆呆的,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和个米团子似的,往日不让随意揉捏的脸颊肉肉,也任由人捏玩了。
而刘季见第一次长乐醉醒后,身体无恙,便开始时不时这样玩闹一回,惹得吕雉次次骂他,他依旧不长记性。
“阿父坏吗?”刘季反问着,忽而加快速度,快步往前冲。
长乐猝不及防,只得紧紧抓着阿父的头发,稚嫩的童音变成了尖叫声,惊起路边一片野鸟。
“阿父!!!”
“阿父在呢!”
“跑慢点!”
“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