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生开口,那正好,我也要讨个说法。”
听到谢执要向宴寒舟讨说法,现场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这个不知名的小销售,也太不自量力了。
宴寒舟的眸底,也倏然掠过不悦的寒光,“什么说法?”
谢执语调清晰,一字一句如同淬冰,“路子清侮辱我女朋友,宴总觉得,不该打吗?”
说这话时,谢执是笑着的,可那笑不达眼底,越笑越让人无端发寒。
宴寒舟的瞳孔微缩,皱眉看向冲他干巴巴苦笑的路子清。
这以前大家都羞辱许清雾惯了,宴寒舟也都默许,也没说为许清雾撑腰什么的,这次应当也不会因这小子的三言两语,当众给他难堪吧?
宴寒舟确实觉得这是小事,路子清那人,他最了解,嘴贱说话不带把门,可也不会做出什么太过火的事,要是以往,许清雾这样,他只会觉得是许清雾心胸狭窄,两句玩笑话都听不得。
可现在,看到谢执肆意偏袒的为许清雾撑腰,只是因为别人说了几句许清雾的不好,他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好像,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偏向过许清雾,也更别提,在她委屈的时候,替她惩治那些闹事的人。
谢执就像是一面清凌锋利的镜子,让他照见了自己,从前对许清雾的忽视,两相对比之下,更显得他对许清雾不上心。
这让习惯了追捧,从不会反思的宴寒舟,心底生出了浅浅痛意。
“子清,道歉!”
所以,当这一次,宴寒舟嗓音沉沉偏向许清雾时,在场的所有熟知两人不对等感情的人,都惊呆了。
路子清更是如同见鬼,瞪大着一双眼不可置信道:“舟、舟哥,你让我向他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