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他似乎一切正常,只是脸色苍白了一点。
“师姐你有受伤吗?”他醒来还没有恢复太多力气,一开口就只询问我的状况。
我愣了一下,然后叹气道:“我没事,现在晕倒的是你,你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我哪里都很舒服,师姐不要担心。”怀素一边说着,一边利索地站起来。
我讶异于小男孩旺盛的生命力与朝气。
只见他仿佛已全然忘却刚刚的危险,笑嘻嘻对我炫耀:“我今天抓了一条好大的鱼呢,非常非常大,我都快背不动了,做成鱼汤可香了,我还采了野菰放进去呢,我们快回去喝汤吧~”
一路上,怀素开开心心地说着鱼是怎么打的,是几乎怎么被鱼逃脱掉又抓回来的,心情是怎样起伏的,完全就是个粉嘟嘟的小孩子。
我们脚步轻快,穿过红叶层叠的小树林,出到小村道,往前再走,路上一些归人,穿着灰布麻衣,有的手上提着鱼,有的手上拿着鹿一样的动物,背上背着石制骨刀。
橙色的天空下,我们如同河一般流动,方向名为家,城市到了下班点,会从城市中心圈启程进入四通八达向边缘扩展的通勤线,走各自的小道回到有人等着或没人等着的家里。
可是我的家又在哪里?
想不起来的家存在吗?
脚变得沉重,但是依然麻木地被怀素拉着前进。
稻草铺盖的房屋零散出现,灯火摇曳倾倒温暖,经过小小的屋子时候,能听到细碎而温馨的笑声说话声,我鞋子踩着地上沙石发出单调的沙沙声。
干燥的空气,虚幻得像梦,醒不来的梦。
继续前进,房屋变得密集,但是我们再往前走,房屋分布又开始变得稀疏,接着我看到前方有石头砌墙围住的地方,石墙往两边延伸消失,估计这是一个圆形建筑,看起来这个建筑就在这个地方的中央。
石墙内炊烟升起,空气中弥漫诱人的味道,天啊,这是肉汤的味道,我深深呼吸着,像一只饥肠辘辘的孤魂野鬼。
怀素继续拉着我,他推开石墙上的木门,这木门不像刚刚看见小屋子那种木,材质明显好很多,做工也精致,门上用红色染料画了我看不懂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