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会不会流泪我倒不知道。不过大鱼他们或许心里会流泪,恶灵和污秽被洗刷,从山涧滑落,到溪流,到河川,直到大海,水中的生灵们一程接一程,将恶灵和污秽看守押运,到了大海之后,大鱼接过重任,将恶灵镇压在海底,每天寂寞地巡游。’
他那时摩挲着酒杯,仿佛在为谁擦拭去眼泪一般。
“莫离,怎么光看着不喝?”蔓蔓歪着头望着我,她的身上已经有了些酒气,她的杯子已经空了,然后又为自己倒满,她的双颊红润着,“尝一下,甜丝丝的。”
顺滑的酒液覆盖我的舌头,香甜浓郁得不行,像是咀嚼着成熟的浆果,吞咽下去之后,一阵愉悦弥漫胸口,升腾到大脑,那陶埙的节奏更加欢快了。
只是我看着吹埙的人,模糊间身体摇晃着,总感觉好像在水面上,船摇曳着,然后少倾为我吹奏着奇异欢快的曲子。
我醉了,是吧,我也不自觉笑了起来,耳朵和脸发热,我想在吴蔓蔓的眼里我的双颊也是红润的。
我们喝完又接着倒,接着碰杯,像是普通小女生的聚会一般。
我们胡乱在聊着什么,说说笑笑的,我看到的世界越来越摇晃,色彩也重叠飞旋着,那白纱被掀开,又进来一些人。
怎么看着有些眼熟,我喝了一杯,咬着嘴唇思考,还没等我想起来是谁,有人就向我奔来了。
“离姐姐,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还喝那么多酒?”
“啊,是舒和呀,你也来尝下这个,这个叫什么来着?”我问吴蔓蔓。
吴蔓蔓也笑眯眯地,“这个呀是桑落饴。”说完自己又喝了一杯。
“对,舒和,桑落饴,甜丝丝的。”我笑容过分灿烂,舒和一脸无奈,而旁边站着的舒永好像脸有点黑,不对,他本来就有点黑,想到这,我又嗤嗤地笑了起来。
“我没事啦,睡了一觉,然后吃了朵大花,哈哈哈,还连累别人被骂了。”我站起来,想要走个直线给他们看,结果没两步,左腿绊右腿,一下子要扑街,舒永及时捞住了我,然后把我放回椅子上。
我又笑嘻嘻和吴蔓蔓碰杯,舒永舒和两人无奈,只得坐下看我们喝酒。
“你们别光坐着不喝酒啊?”说完,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