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可能在于,当你忘了买别人退掉的票时,这个东西记得。”宵央回答。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但还是个没用的东西。”对面癫狂起来。
“既然没用,那就不用。”宵央仿佛已经习惯了对方的癫狂。
“还是会用的,有点盼头嘛!”发出哈哈哈哈癫痫一般笑声的是个阴晴不定的女孩子。
“做人真无望,明知道无望还要去事实,明知行不通,还要去走走。”
“咸鱼也知道要翻个身。”宵央补刀。
“明明就是赌嘛,人就是赌徒心理,‘万一要是可以了呢?’”女孩扯起莫名其妙的社会学论题,一些不适合在生活里轻松闲聊的沉重哲学命题
“每个人都是天生的赌徒,他们不是不善此途,”,宵央却总会自然而然陪她闲扯,“而是还没行至末路。”
“走到悬崖了。”女孩声音有些丧气。
“嗯?这样就舒服多了,赌呗,赌下面是水”,至此两人的对话到达了一种哲学的升华。
但女孩变幻莫测,却突然兴奋地说道:“我发现买从到终点的票,成功率较高诶,所谓全程票。”
宵央无奈笑着摇摇头,对面看不见他脸上的宠溺,他又陪着她无聊说了很多话,更加准确来说,是听着她讲了很多无聊的话,但他从来不觉得无聊。
而另一边他的工作搭档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自行车,往计划的下班路线行驶,029段的确不塞,但女人觉得很累,她不同于男人,她不喜欢通勤,虽然一直在路上,她却有种被困的感觉。
她飞驰过029路段,前方闪现的是葵月的妙妙屋,葵月穿着宽松的浅色运动套装,等着她。
葵月招手示意。
“我好累。”女人按刹车,停车。
两人散起步来,巨大的摩天轮远远发着光,点亮着这个乐园。
“葵月,我不开心,我被叫阿姨了。”女人闷闷不乐,“我还不能骂回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觉得,时间抓不住,我该怎么办?”
这边一上来就是严肃哲学。葵月今天换下了优雅的装束,没有精心地烫头发,也没画眉毛,也没涂口红,对比起描画了都市女性三件套(粉底眉毛口红)的女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