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向大殿中央。
只见一道青色身影，如同凭空出现一般，毫无预兆地伫立在众人眼前。那是一位须发皆白，面容肃穆的老者，身着一袭裁剪得体的青色长袍，袍角绣着象征功勋殿的古朴纹饰，更显其身份尊贵。他周身气息内敛，却隐隐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仿佛一座巍峨山岳，镇压全场。正是功勋殿的掌殿长老，穆暄。
穆暄双目如炬，目光锐利如刀锋，扫视过殿内众人。
“穆老！”众人心头凛然，纷纷收敛起各自的气息，原本还略带躁动的弟子们，此刻更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神色恭敬，躬身拱手，向穆暄行礼。
负责记录功勋的长老，见穆暄现身，如释重负般快步上前，神色恭谨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向穆暄禀告。他言语间，不时用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楚天秋。
穆暄静静地听着长老的汇报，脸色愈发阴沉，待长老说完，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实质般，凝聚在脸色苍白的楚天秋身上，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顾北斩杀夜凛是我亲自登记，夜凛的精血也是我亲自验看，你是在怀疑老夫的能力吗？”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楚天秋心头。他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穆暄可是金丹大圆满修士，在整个天道盟的金丹修士中都是排名前十的顶尖强者，其能力和威望无人敢质疑，楚天秋那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此刻早已荡然无存。
面对穆暄的质问，楚天秋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顾北竟然真的斩杀了夜凛，那他的修为至少也是筑基大圆满，而自己却还停留在筑基后期！短短两年时间，那个曾经被他远远甩在身后的顾北，竟然已经将他反超，这让他如何接受？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在楚天秋体内响起，那是他道心破裂的声音。那双原本充满戾气的眼睛，逐渐涣散，失去了焦距，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他那原本挺拔的身姿，也变得佝偻起来，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周围的人看着楚天秋这副模样，心中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