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觅伸出手在寒霄的发顶摸了摸，没忍住道：“师尊，你掉马了……”
寒霄黑了脸，按着她的后脑把她压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冷冰冰地道：“别理他。”
花觅的小脸埋在寒霄的肩膀上，没忍住小声地笑了出来。
她的肩膀小幅度地抖动着，下一秒后颈被捏了捏。
花觅憋住笑，贴在寒霄的耳边轻轻开口：“都喜欢的。”
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边，寒霄冰冷的眉眼不明显地柔和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初。
他走了两步，声音才再次响起：“那是我的心魔。”
“师尊为什么会有心魔？”
花觅其实早就想问了，系统也没有和她说清楚，只是说黑化值满了有了心魔，却不知道寒霄为什么会生出心魔。
她心里倒是有点猜测，不过也想听寒霄告诉她。
寒霄没有说话，他沉默地走着，直到回到房间，把花觅放到了床上也没有说。
花觅坐到自己铺的软软的床褥上，轻轻晃了晃腿，在寒霄直起身前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了下来。
寒霄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抬眼看着她。
花觅轻轻贴着他的额头，认真地道：“我可以全盘接受师尊的。”
他既然不说，那她就先表态了。
寒霄非常明显地怔住了。
寒霄自己清楚他生出心魔的原因，他不是个纯粹的正道意义上的“好人”，但正道出身的他却又一直被很多无形的枷锁束缚着。
他把自己那些最阴暗的、最不容于世的那面隐藏起来，渐渐地，连他自己都不接受他自己的那一面。
那些阴暗的部分被隐藏、不接受但不代表没有，它总会以另一种形态出现。
寒霄无法让墨诀的存在消失，最多只能做到压制他少现身。
但是越是压制反而反弹的越厉害，近几年墨诀出现的频率明显变多，他极力应付已经耗尽了心力，又何谈飞升？
消灭心魔的方法无非就是那两种，要不然就全盘接受自己，不然就把那部分完全割舍。
他的道心不稳，两种都无法做到，但现在好像……
内心有什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