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益均如实说来:“下官出了厕轩,四处都不见那位带路的小厮,又怕国公爷您和太傅久等,只好自己一人凭着记忆摸索前进,结果不曾想,才走没多远就迷路了。”
荣国公一听,沉下脸来,对一旁的管家吩咐道:“去把刚刚那个小厮找来,看看他到底干什么去了,竟敢将钱大人一人留在厕轩!”
“是,老奴这就去!”管家慌忙跑出去,喊上几个人就去找那小厮。
荣国公将跪在地上的钱益均扶起来,见他脸上急得满头大汗,连胸前衣襟都被汗湿了大片,便宽慰道:“你先坐着歇一歇吧。”
“是,多谢国公爷。”
钱益均忐忑地坐在杨太傅旁边,眼睛只敢盯着地面,双手放在膝盖上,不知所措。
杨太傅见他如此紧张,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既不是故意的,你如此慌乱作甚?君子坦荡荡,怕什么?”
钱益均咽了一口口水:“学生自知冲撞了小姐,把小姐吓着了。即便不是故意的,心中也愧疚得很,只希望能得到小姐和国公爷的原谅。”
荣国公见他老老实实的样子,料想他也做不出那等浪荡之事,只是此事涉及到孙女的清白,还是弄清楚好一些。
在一片焦急的等待中,管家终于将刚刚那个小厮带到了前厅,一同过来的,还有好几个小厮,他们一进大厅,就齐刷刷地跪在荣国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