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郓城县的街道上渐渐热闹起来。披麻戴孝的阎婆惜在母亲的催促下,硬着头皮走上了街头。
她心中忐忑不安,但为了父亲的安葬费,只能听从宋江的安排。阎婆则跟在女儿身后,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富贵生活。
阎婆惜也想不通,这宋江到底卖什么关子。既然愿意帮助自己,又为何非要在大街上向他索要?
在家里给,和在大街上给银子又有什么不同?难不成就是想让人看见他宋江不愧及时雨的称号?
阎婆惜站在街角,手中捧着一块白布,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她不介意为奴为婢报答宋江,但宋江却整这一出戏,让她心中有些不舒服。
此时,阎婆惜眼中含着泪水,声音哽咽地向路人诉说自己的遭遇:
“各位父老乡亲,小女子阎婆惜,因家父病逝,无钱安葬,只得卖身葬父。求各位行行好,帮帮小女子吧!”
路人们纷纷驻足,有的同情,有的叹息,但真正愿意伸出援手的却寥寥无几。毕竟普通的老百姓,哪里拿得出来钱管别人的生老病死?
说得好听是“卖身葬父”,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帮忙安葬了对方父亲,还得养活这母女两人!多了两个女人吃饭,这可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
想到深情处,阎婆惜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中满是无奈与绝望。
就在这时,宋江带着几个衙役走了过来。他远远看到阎婆惜的模样,心中暗喜,脸上却装出一副关切的神情。
他快步走上前,温和地问道:“姑娘,昨日不是才给了你银子么?今日为何又在此哭泣?”
众人一听,顿时心中大赞,宋押司真是好心呀,昨天才帮忙了,今天估计还会帮。
路边茶铺,武植、武松和时迁三人正在喝茶,看见这一幕,武松心中不由得有些不爽。
时迁不屑道:“大哥、二哥,这人可真会演,要不是昨日我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恐怕也信了他的邪。”
时迁昨日听见宋江让阎婆惜今日到大街上卖身葬父时,也是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人为了自己的名声,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武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