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妄转身回头，盯着施小予冷冷地问：“仙子，师弟跟你可是有什么仇怨？”
施小予站在戒妄的面前，神情依旧如若冰山，语气也是冷冷地说：“他毁了万剑派的声誉，毁了极乐派的声誉，更毁了我的信仰。”
戒妄不明白看着她，“你的信仰？”
施小予说：“我曾经是那么地崇拜他，如果你曾经也像我崇拜他那样崇拜过一个人，你就会明白，当那个人做出了只有低劣无耻之人才会做的事情的时候，当你的信仰崩溃的时候，究竟会有多痛苦。”
施小予仿佛是冰做的，她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冰冷的神情。而此时此刻，她的眼眶，分明有些红了。
曾经七针扎心她都不曾动摇一下，能让她眼睛泛泪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
她接着说：“跟自己的徒弟乱伦，这样的事情谁都可以做，就只有他不能做，可他却偏偏做了。
你可知道他曾经有多少受人敬重景仰？你可知道他曾经是多少人的偶像？
我小的时候从来不喝酒，觉得酒除了消磨人的意志，也没别的什么用了。
后来我几乎嗜酒如命，险些淹死在酒桶里。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听别人说他爱好喝酒。
再到后来，我又听说……他跟苏魅骨有私情。
你现在能想象得出来……我有多恨他了吗？”
施小予说话的时候流的泪不多，就只有两滴，就只有两行。
像她这样的人，无论多大的痛苦，两滴泪，就够了。
她的人有多坚强她的泪就有多坚强，虽然只有两滴泪，却承载了她所有的失望与怨恨。
然而，两滴泪在他人看来是泪水，在戒妄看来却是魔障，他说：“仙子，你着了魔障了，最好尽快拨除，否则你将堕入魔道。”
施小予的语气再次恢复了平静，“你错了，着了魔障的并不是我，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