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犹豫。
温清的一颗心沉了下来,她练绿腰舞的时候不晓得吃了多少苦,服用了多少难以下咽的秘药。
如今能不能比得过榕宁那个贱婢,就在此一搏了。
没想到临到头,萧泽为了榕宁竟然会犹豫。
她深吸了一口气,满是冻疮的手指轻轻抚过萧泽还残留着汗意的胸膛缓缓道:“皇上,切莫为了臣妾这般为难,臣妾便是住进了东四所,也没什么不好的,皇上为臣妾做的已经够多了。”
萧泽瞧着眼前女子的凄楚容颜,心头的那点子犹豫一扫而光。
“不必再回什么东四所,那里哪儿能住人?明日起搬回你的景和宫吧。”
温清眼底的惊喜一晃而过,随即惊慌道:“皇上万万不可,宁嫔妹妹怎么办?”
萧泽笑着轻轻掐住她的下巴:“你是贵妃。”
温清顿时惊喜万分,这是原谅她了吗?
突然窗外咚的一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怎么回事?”萧泽眉头紧蹙。
不多时双喜跪在隔断外禀告:“回禀皇上,是宁嫔娘娘为皇上放的烟花,替皇上祈福的。”
萧泽一愣,忙看向窗外,榕宁紧紧裹着大氅站在不远处为他放烟花。
绚烂的烟花炸开在天际,将萧泽的思绪顿时拉回到那个塞北的夜晚。
一个姑娘也是这样站在烟花下冲着他笑。
萧泽眉眼间不禁染了一层笑意。
“皇上,宁妹妹胆子也太大了些,这可是养心殿,竟是在外面聒噪到此种地步?”
温清尖利的声音让萧泽眉头皱了一下。
萧泽笑容淡了几分,掐着温清的下巴:“你不也睡在朕的养心殿吗?”
想到此萧泽盯着那绚烂烟花,怅然若失缓缓笑道:“许久没有放过烟花了。”
“皇上!”温清声音发紧,好不容易承宠,这宠爱的热度尚未升下去,竟然就这么没了?
萧泽似乎想起什么,开始穿衣笑道:“朕去瞧瞧宁嫔的烟花,那丫头胆子大得很,别把朕的养心殿给烧了,你回景和宫吧。”
温清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还是应了一声。
不多时李公公带着她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