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再开一番新局,无论敌势何等汹汹,也绝不手软心弱。
不久,他们错过了那些花海弄影,于送行暮色中最终抵达了秦国都畿所辖的咸阳。
城郭如常风韵,满是市井人口的喧嚣之声。然每一条街巷却充斥着士气高昂的悲壮,警醒着秦人亟需合力保疆御敌。
自入城后,传闻语声在白起耳畔逐渐聚拢而密,彼每一句人声,无一不令他心中的戒备与警惕油然而生。
先是有秦国民夫在行路时议事:李斯与赵高态度异常,还有荒芜边陲的夜不闭户。
而后又有从西域返回的商贾报言,称绝非他们能识别的戎卒已在大秦领地内四处为害。
白起心生忧虑,但面上一片清冷,他径自往秦王宫殿而去,随侍者趁途通知,秦王政即刻召见秦国诸将前来助议策。
入宫时,夜色越发沉穆。殿内灯火辉煌,众将已聚集,纷纷驻足于王座,携带冰雪镇命盔甲。
厚重的气息令人压抑不安,阒寂包裹着整座殿堂。
白起凝视这座古老而神圣的殿堂,此处演绎过无数劫难与辉煌,而今这场争夺命运的赌注也许再不能以常理揣测。
直至他接近秦王面前,才瞧见秦王政正凝着白起过分熟悉的面容。
往昔披肝沥胆的情义,从未因任何岁月尘封削减,愈是掠身面前,愈感稳如泰山,不生丝毫脱缰之色。
“白起啊白起,国中危机莫过于此,你以何允我?”
秦王政淡看自如,语声庄肃,却暗含对这位一手提携并委以为上的将军的深切倚望。
“请万无可疑,秦必迎刃而破敌。”白起不作任何犹豫,似挥剑出鞘,语声如剑光闪烁,震慑全场。
陡然,殿中将校齐声呼,大有所感,这声势直通天际,似乎在宣告重建大秦荣耀必达未来。
秦王政目光一转,接着道:“形势逆急,内外皆忧。
李斯,赵高所觊觎者乃榷而外之权,似有附敌之意,见证深足可虑。
若不严加肃查,恐覆大难。”
白起心中瞬触隐忍,早已料到此事难免,遂不草草动手,而预留持证。
然他心知,异域势力定有内应,每刻延迟只恐局势难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