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焰看着何以桉笔走龙蛇,
“反正现在也没人排队……能不能,给她写句话?”
“哦?写什么?”
何以桉抬起头看看她,再歪头看看后面的言卿。
“e……就写,祝言卿小朋友……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顾清焰打了个响指。
“哈?”
何以桉疑惑地摘下墨镜,打量了一眼言卿。
“长命百岁?”
“嗯。”顾清焰点点头。
“也是,小姑娘看着脸色不太好。身体重要。”
何以桉翻开一本书正打算写,突然灵机一动,好像想到了什么,
“这样吧,反正呢,太太我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朋友画一张肖像,再把这句话写上,好不好?”
“真的吗?太太你可真是个好人啊!”
顾清焰夸张地作出抹泪状,随后拉过一把椅子,把言卿拽过来坐下。
“太太,要不要工具之类的东西?”
“我这儿都有。”
何以桉翻出自己的素描本,右手将一支削尖的铅笔竖在眼前,测算着画面的距离和结构。
少顷,他开始动笔,眼神专注而认真,手中的铅笔在素描本上轻轻滑动,线条逐渐勾勒出言卿的轮廓。
寥寥几笔,她的神韵已跃然纸上。
顾清焰在一旁看着,随口给了句情绪价值:“哇,太太画得真好!”
“那当然了,我可是何以桉!”
他不时抬头观察言卿的表情,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最后,他扔下铅笔,满意地看着手中的肖像:
“不错。这应该是我的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幅画了。让我拍个照先。”
拍完照,他便按顾清焰说的,写上了那句——
“祝言卿小朋友身体健康 长命百岁”。
画里的女孩面容精致绝美,只是表情恬淡,目光低垂,并没有直视画家,眼神似乎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忧郁,那种淡淡的忧郁如同晨雾一般,萦绕在她的眼角眉梢,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太太,你一转行,岂不是业内的重大损失?真是可惜你这画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