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人的力道像是带着攻击性,野蛮粗暴,还有几分嗜血的兴奋,侵略意味极重。
简直就是一种惩罚。
氧气被掠夺殆尽,嘴唇也破了皮,红肿不堪。
言卿只是睡迷糊了,又不是死了。
况且被这么折磨一遭,死人也该诈尸了。
悠悠转醒,言卿半睁半阖的眼眸里,满盛泪光。
想动手,发现右手动不了,左手还缠着纱布,不知道能不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是肯定的。
“呜……”
虽然意识没有完全清醒,但言卿完全感受到了傅妄烬身上的戾气。
又害怕又委屈,呼吸困难,连哭声都闷在喉咙里,可怜得紧。
“醒了?”
傅妄烬总算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
“嗯。”
言卿泪眼朦胧地喘了会儿气,上下左右看了看,约莫知道怎么回事了。
“呵。”一声听不出感情的轻笑。
看她醒了,傅妄烬随手拿起体温枪测了下,373°c。
“行了,可以拔针了。”
说罢,捏着言卿的右手就要操作。
不知怎的,言卿突然想起,他给自己的左手包扎时,故意使坏的情景。
她下意识地把右手缩了回去。
傅妄烬见状,舌尖在腮上弹了下,“得,怕我是吧?我叫萧頔来。”
“……不、不是。”
言卿结结巴巴,又颤巍巍地把右手递给了他,
“你……你别使坏,我怕疼。”
这回,傅妄烬没使坏,也没跟她废话,干脆利落地拔了针。
言卿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放着好几个空的药水瓶。
看来,自己人事不省挂吊瓶的时候,药也是他给换的。
“你怎么会这些呢?”言卿忍不住问,“不应该是萧頔——”
傅妄烬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熟能生巧。”
放下针,顺手随意揉了揉言卿因为输液而僵直的右臂。
“轻点,疼。”
她依旧娇柔动人。
然而傅妄烬不仅没稍加怜惜,还故意多使了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