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深夜，龙都学院未完工的半成品实验基地顶楼，石岩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感觉有些意外。
“嗯，今天夜色不错，上来吹吹风。”
“来一瓶？”
听到脚步声，方启转过身来，晃了晃手里的酒瓶询问道。
“那感情好。”
石岩也不拘谨，严肃的国字脸上露出一个大咧咧的笑容，伸手接过方启递来的酒瓶。
“导师您不是一直不喜欢喝酒么，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
石岩看了看酒瓶上的文字，有些好奇的询问着。
在机械系出现之前，这个世界的网络娱乐远没有现在这般丰富。
酒是一种非常受欢迎的解压方式。
石岩他自己基本也时不时就会来上一瓶，算是消遣解乏。
“偶尔喝点，就当调剂了。”
方启轻笑了一声，微微昂起头看着天空。
今夜天公作美，夜空中繁星点点，两轮圆月好似巨大的银盘，散发着柔而朦胧的光，看起来别有一番美感。
“是吗？偶尔放松一下也挺好的。”
石岩也有些话穷，他不是一个善谈的人，而方启也显然对于聊天没什么兴致，只是一直微微昂头看着天空。
“导师您在看什么？”
石岩带着好奇也朝着天空看去，可是那里只有夜空之中点缀的几颗星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
“我在看未来。”
方启轻轻一叹，神色有些许期待和难以言喻的复杂。
对他来说，那广阔无垠的宇宙才是真正的未来。
“未来？”
石岩有些懵懂的点点头，不太明白方启话里的意思。
见方启没有解释的打算，石岩也不好多问，默默喝着酒。
“这样偶尔悠闲一下也挺好，陪领导喝酒，也不算工作摸鱼。”
心里嘿嘿傻乐了一下，对于不明白的事情，石岩倒也没有太纠结。
刚刚琢磨要不要换个话题和方启聊一聊，方启却忽然开口说话了。
“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