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天已经快黑了。
李天明这才溜溜达达的出了门,很多已经去村支部领了分红的乡亲们,正成群地聚在一起,聊的都是刚刚拿到手的养殖场第一笔分红。
盖满村、庄薇薇母女和知青张青森那错综复杂,还有违伦理的情感纠葛,出人意料的没能成为村里的时下热点。
“天明,去村支部啊?”
“天明,你这回能分多少啊?”
“不该问的别瞎问,你当时要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也能多分!”
虽然不知道具体数字,但当初集资办养殖场的时候,李天明直接拿了1500块钱。
昨天还对分红数额不满的乡亲们,现在拿到了第一笔钱,并且还知道了,等往县里交了任务猪,再把养殖场的鸡给卖掉,还能有两笔钱分下来,也就没那么多的抱怨了。
以前一年拼死拼活的干到冬底下,除了分到手的粮食之外,每家每户能拿个百十来块钱,就算了不得的了。
像有些收成不好的村子,口粮都不够,只能动用集体储备粮,社员们非但分不到钱,还得倒欠生产队。
这么一比,现在的日子,已经好过多了。
更别说,村里偶尔还给大家伙分鸡蛋。
再不知足,就真的有点儿贪得无厌了。
李天明一边回应着,一边往村支部走,不时也能遇到沉得住气,同去村支部拿分红的乡亲。
“崔玉贵,320块,数好了啊!离开这间屋子,你要是再说数不对,我可不认账!”
会计马长山这腔调,像极了后来银行职员那句:离柜概不负责!
崔玉贵家的老大也和李天明一起进城揽工,之前村里要办养殖场的时候,他家拿了100块钱,算上那6000块钱卖鱼的股份,这次分到手320块钱。
这可是城里工人大半年的工资了。
“不会错,不会错。”
崔玉贵笑得脸上都要开花了。
心里正盘算着,这下家里老大的彩礼钱算是有着落了,等年底再分上两笔,还有卖鱼钱,村里的分红……
老大的婚事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
崔玉贵离开之后,李天明最后一个走进了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