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笼着它的灵动的瞳,如同注入了灵魂的露珠。我知道,你在梦中睁开的这双眼,一只用于憎恨,一只用于临刑前的爱。”
声音凄迷,看她面容,竟然真是传言已经自刎而亡的柳琴溪,接着她喝了半壶酒坐了下来,双脚荡着湖水,似乎要把那月光冲散,又说:“柔情的因,却没种出醉人的果,慈悲是因为爱过;若要不忘,恨,也未尝不可!”
……
自接到书信,白诺城心急如焚,沿途换了四匹马,但是到了一片荒山前却依然皱起了眉头,此时眼前的荒山迷雾正浓,他整整呆了半天也不见散去,不得已只得转道水路。不想竟然遇到了熟人,正是沿江卖唱为生的风雨情楼,秦且歌。
几多忧愁几多嗔,红帆过后初定神。
本是悸动复苏日,哪知寒冬附上春。
秦且歌一曲唱罢,见白诺城突然从窗户跃进楼中,先是一惊,看清面容又会心一笑,说道:“下面妾身为一位久别故人献上一曲:燕难归!”
说罢,就清唱一曲:“
旧时亭台,新帘半卷,
又是两两行人,耳语轻软。
忆往昔少年,
醉梦沙场舞断剑,碧空万里摇锦幡。
只为青史争名去,日暮琴台别红颜。
又怎知?
凌云志,在双唇间;
行路难,在两脚下。
无奈回还,佳人已作他人伴。
寂寞相望,不是天上人间,只在江左右岸。
莫问芳心谁许?人生如过季,
误了春归时候,空留相思雨。”
白诺城不懂音律,但觉声音凄美悠扬,确实好曲。不多时,秦且歌送走一楼的酒客,这才来应付白诺城,开口即问道:“白公子,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那林笑非林公子呢?”
白诺城摇了摇头,笑道:“师兄已不在江湖,入朝为官,秦姑娘不知道?”闻言,秦且歌略微一愣,摇了摇头:“妾身孤守风雨情楼,不知楼外春秋,让白公子见笑了!”
“不妨事。”白诺城摇了摇头,又拿出一袋银子说道:“不知秦坊主能否帮忙安排一间客房?”
秦且歌将银子推回来,笑道:“这有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