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在山中,竟孤陋寡闻如此,也不是何时起,暗影楼竟开始与昆仑同气连枝了?这昆仑在幽州,可暗影楼却在巴州,天子脚下、关山平原腹地,阁下可曾考虑清楚了?”
“非也,如今的天下官由财进,狱以贿成,平生了多少冤案,实在让人痛恶,”呼哧喝刹拖着沙哑怪异的声音说道:“更何况,古语有云,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并非因幽州与巴州之山川异域而应有所异也。”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张青胸口起伏不平,一口怨气淤积在胸,最后竟然怒极而笑,“哼,好个大道之行、天下为公,自太祖太宗以来,大周已立世六百余年,若是不能再立世六百年,便是因为有了尔等这样的逆贼狂徒。”说着,他缓缓抽出拐杖中的一柄细长寒剑,傲身挺直,直指呼哧喝刹,“既然冥顽不灵,便让老朽来看看,阁下到底有何本领,竟然敢发如此狂背之言!”
话应刚落,张青已化作一条残影向呼哧喝刹冲去,“咚”青竹拐杖刚刚落地,人便已到了呼哧喝刹的四尺之处,好快的速度,张青年已花甲,身法轻功竟比许多年轻一辈还要迅疾!
张青很快,他的剑更快,毫无花哨,第一剑便用尽全力,直取咽喉……
然后,呼哧喝刹却没动,直到剑尖已在喉咙两寸之处,毫厘险地,只见他右脚向下一滑,全身猛地向地上倒去,“啊……”众人一声惊呼,莫非死了?
然后就在这时,只见他倒下的身体忽然向蛇一样弯曲弹起,不多不少,刚好避过张青的夺命一剑,接着双脚更是诡异弯曲蹬出,身子豁然前冲,宝剑猛地向张青的腰间划出,只听“嗤啦”一声,张青的腰间长衫忽然崩出一条三寸多长的口子,鲜血已经涌了出来,衣衫浸透一片。
转过身来,摸了一遍腰间滚烫的鲜血,张青冷眼似鹰,“好诡异的步伐,果然是灵犀诡步,还有呢,把你的泥犁鬼剑也使出来吧,让老夫见识见识,传说中沈莫毕生所创的绝学,到底有何诡异妖邪之处!”
场中静默,继而哗然。
年轻一辈大多不知,但是场中不乏见识渊博之人。
“泥犁鬼剑,剑鬼神莫的泥犁鬼剑?!”
“贰佰多年前的那个剑痴?不是说他孤家寡人,没有传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