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陵摸不透他的忠心,更不敢猜测他透露了多少幽州军的隐秘,使他不敢妄动。”
殷泗接下话来,也对白面无须的李度赞赏道:“不错,客行南是李易的臂膀心腹,数十年来二人几乎从不相离,他的确知道不少幽州军的机密。而且经此一事,日后必然主仆失和,还可叫客行南彻底死了重返幽州之心。一箭双雕,果然好计策,了不起!”
“二位过奖。”
“嗯,确实不错。”陈煜也满意地点点头,再次看向周元弼,问:“周大卿,你以为如何?”
“这边是姻亲的代价吧?”周元弼心中微动,毫不迟疑地抱拳道:“有如此无双良策,重启‘奉节堂’之请,臣也附议。”
“臣也附议!”
一道雄浑如洪钟的声音传入殿中。
接着才听见槐荣唱名的声音:“柱国公袁公昭大将军求见。西路军右将军焦仕虎将军求见。”
“朕的公昭将军来了,快进来!”陈煜满脸喜色,饶过龙案快步下阶。
“见过公昭将军。”
“见过公昭将军。”
除了周元弼抱拳相应外,其余几人尽皆抱拳弯腰。袁公昭年逾六旬,然后身高体阔,姿态巍然如山岳。行走快步如风,无半点疲老姿态。他身后数尺之距,跟着一位中年将军,面如俊岩,粗眉铜眼,模样甚为冷厉。他背上背着一个长逾四尺的漆黑木匣,看尺寸形制,匣中所藏想是刀剑一类兵器。
“赎老臣甲胄在身,不能全君臣之礼。”袁公昭话音刚落,陈煜已经双手拉着他双臂,隔着大殿向门口喊道:“槐荣。”
“遵命。”槐荣笑着高声道:“陛下有旨,公昭将军功盖九州,无论朝上朝下,无论有甲无甲,一概御前免跪。”
袁公昭一听,瞬间色变,接着竟然慢慢后退,最后在甲胄挤压欲裂的吱吱声中单膝跪下,“臣谢陛下隆恩,但请陛下收回圣命。若陛下不允,老臣长跪不起,至死方止。”
“公昭……你……朕都免了你的礼,你还为难朕。”陈煜一时哑口,见袁公昭迟迟不起,这才长叹一声,摆手道:“好了好了,朕收回。爱卿起来吧。”
“臣谢陛下。”袁公昭起身道:“启禀陛下,非是老臣顽固,违逆陛下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