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就像一场遥远的梦,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不知道这种逃亡的日子何时是个头,也不知道家人是否在寻找他们,更不知道能否回到家乡。未来一片黑暗,没有方向,没有希望,只有无尽的恐惧和不安。
几天时间的惶惶不安让他们的精神高度紧张,脾气变得暴躁,弟弟的警察梦也完全破灭,父母老婆和孩子再不会以自己为荣,甚至还会为自己担惊受怕。兄弟之间也开始出现争吵和埋怨。但争吵过后,又会陷入更深的自责和悔恨之中。
在省城的这段日子,张保才俩兄弟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看不到一丝曙光,只能在惶惶不安中艰难地度过每一分每一秒。在省城的喧嚣中格格不入,如两只误闯繁华都市的流浪狗,每声车鸣、每阵脚步声,都能让他们瑟缩颤抖,内心被恐惧和迷茫紧紧裹缠,不知何处是安身之所,只能在城市边角东躲西藏。
他们恨自己的一时冲动,竟在黄胜强眼皮底偷拿那个文件袋。他们更恨田新云,正是听从田新云的鬼话才使他们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可田新云却不顾他们兄弟的死活,过的逍遥自在,市委副秘书长又兼市委办公室主任高高在上,却把他们抛在一边不管不问。
兄弟俩在省城的日子愈发艰难,兜里最后的几块钱也在买了几个馒头后花完了。饥饿如影随形,啃着发硬的馒头,张保才眼眶泛红,满是酸涩与不甘。“哥,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得想想法子。”张保利带着哭腔说道,声音里透着绝望中的挣扎。
张保才望着街头闪烁的霓虹灯,攥紧了拳头,“是得想法子,不能让田新云那家伙好过,咱得找他去,把这事儿说清楚,让他帮咱们摆脱现在的困境,毕竟是他撺掇的,哪能拍拍屁股不管了!”可一想到田新云如今的高位,那气派的市委办公楼,门禁森严,保安虎视眈眈,他们又心生怯意。
犹豫再三,他们还是决定回到平川市,到市委办公楼碰碰运气。但身上却连坐车的钱都没有。张保才长叹一声,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只恨自己当初轻信他人,一步错步步错。
夜晚,他俩蜷缩在一处废弃仓库的角落,破旧的木板挡不住夜风灌进来。蚊虫的叮咬更使他们彻夜无法入睡。张保利抽抽搭搭哭起来:“哥,咱回不去家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