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里,他们还尚且有一丝人的尊严。
这便足够了。
陶桃却选择了沉默,无论是站在青楼女子的角度,还是站在小侯爷夫人的角度来说,都没有错。
错的是齐荣宗,可要从齐荣宗自己的角度看待,他定然也觉得自己没有错。
一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且在若干年后,自己便是侯爷。
身份尊贵无双,区区一个妓子而已,就算是孩子,他日后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何故要为了这么一对母子,得罪自己的正室夫人,甚至得罪段氏。
孩子很无辜,他根本就不应该降生出来,不然该受多少的苦楚和白眼,所以死了也算是好的。
她问道:“那女子葬在何处?”
叶儿擦了擦眼角的泪,哽咽回道:“前段时间,好像听说是乱葬岗被朝廷征用,用于埋葬战死的将士们。”
“他们就草席一裹,扔在义庄里。”
“她生前可有给孩子取名?”
珠儿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叫齐新。”
“是哪个字?新生的新?”
两人眼神中露出茫然之色,有些犹豫:“应该是吧,我们也不知道。”
“那孩子呢?”
屠妙灵疑惑地转头看她,心想着那孩子不是在她那里吗,为何还要问这个?
“孩子?”
两人面面相觑:“应当是一并送到义庄去了。”
“我的问题问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听言,珠儿和叶儿心里更是万分疑惑和奇怪。
他们来春烛楼不寻欢作乐,反而花这么多钱来听故事?
叶儿好奇地问道:“不过公子,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陶桃淡淡一笑:“随便问问。”
屠妙灵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走了,脸上还有点留恋和遗憾:“就、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吗?”
好歹让他们唱个曲儿,跳个舞什么的啊。
不然钱都花了。
陶桃转头眉眼弯弯地看着她:“不然呢?给你暖床?”
屠妙灵一把抱住她,笑吟吟地凑到她面前:“你给我暖床呗?”
陶桃伸出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