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乾松开她的手,将她拉起来,望着她欲言又止。
“假如…”
“可我还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自由自在,毫无拘束,我本出身市井,就是个不喜欢被条条框框束缚的人。”
陶桃伸手抹起眼角的泪,仰着脸笑看他。
他顿时言辞一滞,嗓音淡淡:“你若有了权势,也能自由。”
陶桃抬眼看他,挑唇笑起:“那你自由吗?师父。”
他垂首凝望她:“快了。”
一个人的自由建立权利之下,而权利的自由在成为天朝第一人之下,掌控了所有人的生杀大权,那便离自由不远了。
“你可愿与我一同变得更加自由?”
他从她身上下去,站在床边,伸手向她。
她垂眸看向眼前的大手,思索了一会儿,将手放在他的手心。
他弯了弯唇,眼眸荡漾着温柔之色。
“师父,我们的时机还不对。”
陶桃下床,牵着他手走到门口,推开门,双手将他推了出去。
“四郎,早些安寝。”
在她笑意盈盈里,酸枝梨木门再次被关上。
四郎?
她是在唤我吗…
他忍不住陷入刚刚那声亲密的呼唤中,耳尖倏忽攀上红晕。
下一瞬,他反应过来,这好像是他的寝室。
段乾好笑地扶额,而后转身走进隔壁的偏房里。
陶桃转身环顾周遭,用桢楠丝木做成的圆桌和凳子,雕刻着精美鱼鸟纹路,像这种木材价值千金,素有木中美玉之称。
居然用来做桌子和凳子,真是暴殄天物。
房中屏风托座是用紫金檀木做成,用苏绣的技艺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梼杌,那眼神栩栩如生,眼中偏执和阴暗仿佛有实质性般让人产生恐惧。
谁会在寝室放着一只凶兽,也不嫌膈应。
她眉间皱起,有些不理解。
她将目光移开,转向其他地方,精美的花瓶和装饰物,都不是凡品。
她脚下一转,走向床榻的方向,中间珠帘是由一颗颗东珠镶串而成,被她行走的风带动,摇摇晃晃的发出些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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