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修生养息,多年后,辽国一直虎视眈眈,试图卷土重来,那么天朝又何必在意这盟誓之约。
况且,辽国和突厥倏然宣布结亲,其心昭昭,只怕安宁的日子已然不动了。
“这种东西,孤不需要,拿去扔了!”
齐蘅厌恶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紫檀木锦盒。
沉霖拿过锦盒犹疑片刻,“殿下,这东西可是圣上赏赐……”
他眉间隆起,面上不悦之色尽显。
沉霖见状虽然心中不解,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丁家怎么样了?”
丁家?
“殿下可是在说随州盐运使丁家?”
“自然是,孤不是让你妥善安置丁家吗?”
突然,沉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凝重地说道:“殿下,那日圣上下令将丁家拉到集市贩卖时,看守的人正是枢密院卫军。”
“属下只能让人隐藏身份,私底下将人都买了过来,不料、不料被卫军知晓……“
说到最后,他吞吞吐吐的,不太敢说。
齐蘅皱眉,温和的眉目中显出一丝凌厉:“而后如何?还不快说。”
“几乎被卫军屠杀殆尽,说是罪臣逃窜,不得已就地斩杀,那些人说的冠冕堂皇,实则恐怕就是因为知道有人在救丁家,所以才狠下杀手。”
“什么?!”
齐蘅一惊,不自觉地站起身看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悲凉油然而生。
官盐私贩受益者确实在他,但先前他确实不知此事,是因为邱闫令突然死亡,母后不得已告知他。
原本想着大舅舅邱闫文能接手此事,却惨遭败露,等到他了解事情原委时,刑部正在调查此案,对此父皇很是重视。
此人是二舅舅一手提拔上来,对于他来说有提携之恩,再加上他的确是此案最大的从犯。
只能是将丁义旭弃之,而他也答应了丁义旭保全他的家人。
丁义旭这才没有将他的母族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