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看她一眼,淡声道:“害怕是人之常情。”
走了有段时间,终于在一处牢房找到了齐蘅,他穿着一袭缃色长袍,坐在椅子上,手支撑着太阳穴正在闭目养神。
清冷皎皎,不染一丝尘埃,真是个端方君子。
牢房还算干净整洁,桌椅和茶具都能看出是准备的新的,但是这种环境里怎么看都像辱没了尊贵的太子殿下。
她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终于里面的人感知到投注在身上的视线,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在看到眼前人是谁后,他顿时眼睛微亮,不到一秒钟,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而自己身处此等狼狈情景,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你怎么来了?身上的伤还好吗?”
陶桃走上前,伸手握住栏杆,神情尽是担心:“我没事,谢谢你及时将我带回府中寻医,倒是你,他们有没有对你不好?”
齐蘅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没事,我是太子,他们不敢。”
“那你是太子,怎么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听言,他无奈地摇头,苦笑了下,一时间语塞。
她又继续说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何会在宴会上看到我?”
他温和地笑起:“你若是想说,自然会与我说。”
“你不问,我怎么说?那不是自作多情吗?谁知道你想不想听。”
他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你是如何入宫的?”
“瀛洲郡王慕容怀世收了我做义女,所以我才会入宫参见宴会,我知你为何会落入大牢,但是我相信这件事情和你无关。”
“你绝不可能会做出弑父这种事情,这事有蹊跷,不过你放心,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出去。”
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皱了下眉,“你去见了皇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