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世界很复杂，并非只有黑白两个选择。即便是我，有时候也很难界定是非对错。就像你，明明杀了那么多人，但在我心里，也还没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顺其自然吧，命运会给我们答案的。”我深深看了他一眼。
西装男从转角处蜂拥而出，并将我迅速包围。
“让开，不许没礼貌！宋小姐是我的客人……阿布，你送她回去。”
“是！”
下楼后，我又坐进了来时的那辆商务车。
“请问宋小姐去哪里？”司机问。
“还是回云顶会所吧。”我想了想说。
车子刚刚起步，几辆拉着警笛的警车便从对面疾驰而来。司机好奇地瞥了眼后视镜，车速依旧稳定。
我到会所时，天都快亮了。青岚在门口守着，看到我立刻迎了过来。
“陆行川怎么样了？”我问。
“不怎么样。您走之后没多久，他便让人查抄了江飞鸿的老窝。据说警方在附近的树林里发现了很多具无名尸体……除此之外，他还对属下冷嘲热讽，不干不净。我实在听不下去，便直接把他打晕了，这会儿应该快醒了。”青岚面无表情道。
他这边话音刚落，陆行川便从里面玉树临风地走了出来。
“陆总还好吧？”我问。
“哼。”他神情倨傲地揣着口袋，连个眼神也懒得施舍给我。
这熟悉的感觉，莫非已经恢复了？
“陆总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呵！”
嗯，答案已经摆在脸上了。
事情到此也算是圆满解决，我熬了几天，终于有了结果。
现在动身回冥界，吃点东西还不耽误早朝……
“既然陆总已经恢复，那我就可以安心离开了。”我说。
“你要回哪儿？”他声音阴沉地问。
“那边……我现在有兼职。”我含糊道。
“什么时候再回来？”他追问。
“半个月后吧。陆总放心，您这边我一直派人盯着呢，有情况会第一时间知道的。”我说。
他耷拉着眉眼，没作声，也不看我，不知道在心里琢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