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留下来。”
“你说什么?”
“师父说你本事很大,但我没感觉到……”
“啊啊啊——气死我了!小桃让开,让老子给他点颜色看看!”
在侍女的调解安抚下,我最终还是住了下来。
次日,左思便像赌气一般,过来传我术法。他百般刁难,而且言辞刻薄,但我却没有再表现出任何不敬。虽然说对方脾气不太稳定,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左思没有撒谎,他的实力,至少高我十倍,不止!
就这样,左思成了我第二任师父。他教我术法、布界、破阵,却唯独不教我召唤月神鸦。
“为什么?”
“因为你太弱了,那只月神鸦看不上你!真是的,非要我把话讲这么明吗?”
我默认了他的说法,因为跟对方比起来,我的本领实在不够看。我学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刻苦。左思布置的作业,我会加倍完成,甚至比他所要求的,做得更好。
我到幽都的第三年,终于在左思的授意下,成功召唤出了月神鸦。成功驾驭它的那一刻,我告诉左思,我想回桐乡,去看看季真师父。
“既然想去,那便去吧。”他眼睛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悲伤。
“师父要不要跟着一起去?”我问。
“不了。”他拒绝。
于是,我日夜兼程回到了桐乡,但是再也没有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季真师父,在我离开那年,就已经病逝了。
“此子日后大有可为,望君倾囊相授。吾病已久,不日将辞于世,唯耽其学业,故封印其月神鸦,望学成之日,再将其封印解开。”
三年前的那封信里,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我离开桐乡那日,担心落泪,故而不曾回头。所以不知,师父攀上高山,一直眺望至暮日。
倘若可以交换,我愿以三年苦修,换那日再回首看一眼恩师。
我在桐乡待了一个月,替师父拔草扫墓,亲手将濒临坍塌的道观,里外翻修了个遍。
然而在离开那日,桐乡却遭遇流寇洗劫,一把火将它烧了个干净。
我在鸦背上回望故乡,却发现身后尸横遍野,鸡犬不留。
穷乡僻壤之地,